作者:毛健平 来源于:中国民俗文化网
第五章 猪太太的尾巴
大地被白雪覆盖着,四周都是白色,分不清东南西北,肉肉不知道该往哪里走!它知道爷爷一定就在身后关注着自己,它真想回到爷爷身边,可爷爷不再叫它,它不好意思回头。正在发愁,前面出现一群小野猪。“啊……太棒了!”肉肉惊喜地想:这下有人跟我玩了!它得意洋洋地跑过去,把鼻子凑近小野猪小心地嗅着。
小野猪很害羞,惊慌地跑到一边观察着肉肉。肉肉对着小野猪摇摇尾巴,歪着头说:“你好!”小野猪没吭声,只是噘着小嘴、瞪着小眼睛看肉肉。
肉肉看到小野猪这么温顺、胆小,心里别提多高兴了。刚才被石头们吓成那副狼狈的样子,它想起来就觉得丢脸。现在,它要出出这口恶气,让这些小野猪好好看看眼前这位又聪明,又漂亮,还特别会玩游戏的小狗吧!
肉肉只用两只前爪倒立在雪地上。它眨眨眼,对小野猪们说:“看!你们行吗?”
小野猪更不敢吭声了,惊恐地倒退几步,小眼睛瞪得又圆又大。
肉肉向上高高地跳起来,用力向雪中钻下去。躲在雪中的肉肉大声说:“你们看得到我吗?看不到我,看不到我!”
小野猪们不知道肉肉这是要干什么,害怕极了!它们慌乱得不知所措,大家使劲地挤在一起。
肉肉“突”地从雪中窜出来,向小野猪们跑了几步,突然一个急停,爪子搓在雪地上,掀起一条雪柱射向小野猪。小野猪们赶紧闭起眼睛、缩紧身体。雪柱“哗哗”地洒落在小野猪们的身上,吓得小野猪呆呆地一动不敢动。肉肉得意地大笑,大声问小野猪:“好玩吗?”
突然,一股黑风吹来,强大的风力裹挟着雪花打在肉肉身上、脸上,肉肉缩起脖子、闭起眼睛。黑风还没过,紧接着重重的一鞭又打在肉肉身上,肉肉被打得腾空而起,不情愿地飞起来。这一鞭太有力了,把肉肉打得好高。半空中,肉肉想:怎么还不落地呢?我究竟飞了有多高呢?
就在肉肉胡思乱想的时候,一个大嗓门喊到:“我叫你知道知道什么是好玩!”
原来,是肥肥壮壮的猪太太回来了。它看到肉肉在逗她的孩子,气得甩起尾巴将肉肉抽飞!看到肉肉还在空中飞,猪太太等不及了,它尾巴伸得好长,在空中卷起肉肉用力甩开!肉肉惊恐地尖叫着:“嗷……,这是什么鬼?好疼!”
猪太太大声回答:“我们不是鬼,我们是猪!敢跟猪玩,你好大的胆!”
爷爷一直远远地看着肉肉。突然发现肉肉被猪太太的尾巴甩上了天,爷爷心
疼地向这边奔跑。一边跑一边大声制止:“不准打!肉肉,我的肉肉!”
猪太太回头发现爷爷,恶狠狠地将尾巴甩过来:“这里还有一个人,我最讨厌的就是人!”
猪太太的尾巴带着黑风扫过来。爷爷一个躲闪不及被打倒在地。猪太太得意极了,又把大尾巴甩回来。这一次,爷爷机智地蹲下身,躲过去了。猪太太没想到爷爷能躲开它的法宝,恼火地“吱吱”尖叫,大尾巴在空中卷了一圈又朝爷爷扫过来。爷爷趁机用比猪太太尾巴快十倍的速度跑向肉肉,肉肉正从天上掉下来,爷爷伸长双臂站在肉肉下面,稳稳地接住了肉肉。
肉肉看到爷爷,大声地告状:“它拿鞭子抽我!”话还没说完,猪太太的尾巴又扫来,爷爷抱着肉肉紧急匍匐,大尾巴擦着爷爷的后背横扫过去。爷爷疼得大声叫着:“哦……好疼!”猪太太还是不甘心,大尾巴在空中翻了一个花,很快又扫回来。爷爷抱着肉肉拚命逃跑,还是被粗长的尾巴抽中了,爷爷和肉肉被打得飞上了天。
天空中,肉肉看着下面不断向后退的雪地,惊奇地问爷爷:“爷爷,它的尾巴力气好大呀!你知道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落地吗?”
“哎哟哟呵……”随着爷爷的呻吟,肉肉和爷爷一同摔在雪地上。肉肉看看摔得龇牙咧嘴的爷爷,觉得很好笑,它倒在地上打滚地笑。笑够了,肉肉回头向猪太太的方向望去——哦……已经看不到猪太太他们了!肉肉高兴地说:“哇……,猪太太不见啦,它再也打不到我们啦!”
爷爷生气地没有出声,走向一边。肉肉发现爷爷的脸色不对劲,悄悄地躲在爷爷身后跟着。爷爷知道肉肉跟在身后,没理肉肉,气呼呼地向前走。肉肉虽然不知道爷爷为什么不高兴,但还是不敢太靠近。爷爷放下身上的柴,坐在上面。肉肉也停下来,远远地坐着观察爷爷。
爷爷拿出一根火腿肠,向肉肉晃了晃,扬眉吐气地对肉肉说:“我不会让它白抽我的!不过,你不能吃,我要惩罚你!”
肉肉睁大眼睛看着爷爷手中的火腿肠,奇怪爷爷是怎么弄来的?火腿肠的香味随风飘过来,钻进了肉肉的鼻子里,肉肉“倏”地跳起身,瞪着爷爷手中的火腿肠吞了吞口水。肉肉心里想:天哪,这是什么东西?好香哦,从来没闻过这么香的东西!爷爷从哪里弄来的?
爷爷看出肉肉好想好想吃火腿肠,他觉得机会来了,他要好好地给肉肉讲讲道理,肉肉认错了才给它吃。可没想到,肉肉此时已经向爷爷走来。肉肉两眼直勾勾地盯着火腿肠,径直来到爷爷面前,直起上身,两只前爪扒在爷爷的腿上,鼻子凑近火腿肠,“唏唏唏……”地一口气嗅了几下,然后跳下来,睁着崇敬的大眼睛、像看明星一样呆呆地看着爷爷。
“哦……爷爷太厉害了!”肉肉吃惊地自言自语,眼睛里只有崇拜了!爷爷莫名其妙地看着肉肉,不知道为什么肉肉会突然生出这样的神态。肉肉突然大声说:“爷爷,你是世界上最厉害的爷爷!”
爷爷一下子惊呆了!他真的没想到,肉肉那种奇怪的神态,原来是因为崇拜自己。
肉肉在雪地上翻起筋斗,嘴里还大叫:“哇……太棒啦!这是我爷爷,这是我爷爷!”
爷爷从来没见到过这样崇拜和敬仰自己的目光。他也没想到,他仅仅为自己和肉肉找到了一点点吃的,肉肉就这么欢天喜地。
“肉肉……”爷爷颤抖地小声说。
肉肉只顾在雪地上开心地翻滚,口中还不停地叫着:“我的爷爷,我的爷爷,我的爷爷给我找来了肉肉!”
看着肉肉一点都不介意差点被惩罚,爷爷心里好愧疚!他拍着自己的额头喊道:“天哪,这是一只多么可爱的小狗!我怎么能惩罚它呢?我真是个老糊涂!”
爷爷跑过来抱起肉肉用力亲吻着,说:“肉肉,肉肉,我的肉肉!爷爷对不起你,爷爷错了!”
肉肉就像没听到爷爷说什么,两只眼睛死死盯着火腿肠,鼻子伸过去,贪婪地嗅着火腿肠的香味。
爷爷把肉肉放下来,掰下来一小快火腿肠,递到肉肉面前,说:“吃吧,肉肉,爷爷看着你吃!”
肉肉狼吞虎咽地吃着火腿肠,它有生以来第一次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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